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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埋言】断虹霁雨

  • 游戏同人,与剧无关。


“此事对赢统领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


鸿福客栈今日的生意不错,外面大雨滂沱,湿冷无比,而大堂中却被火烤得暖融融的,桌旁坐满了避雨而来的客人,小二递毛巾、烫热酒,忙得不亦乐乎。
一个小女孩趴在半开的窗户旁,跟着屋檐滴滴答答落下的水滴小声唱着童谣,突然,她叫道:“爹爹,爹爹,雨里有一朵花。”
坐在窗户附近的几个人也随着小女孩的话向外看去,只见远处一抹红影正向客栈的方向疾驰而来,大雨将万物都笼上了一层灰蒙蒙水汽,在一片暗淡的色调之中,这抹红色便格外显眼。
那红色影子越来越近,不过一瞬就已经到了客栈门口,原来是一人一骑。红衣少年下了马,拍了拍它的头,在将马交给马厩伙计之后,就走进了客栈。
这是一位着红黑劲装的少年侠客,虽然稚气未脱,但眉间自有一股闯荡江湖的洒脱。她对迎上来的小二道:“给我一间上房,送几样小菜过来。”
小二看了一眼少年湿透的头发和衣衫,问道:“客官刚淋过雨,要不要来壶酒驱寒?”
少年沉吟了一下,低声说道:“也好,再帮我准备一桶洗澡水吧,多谢。”
小二带着少年侠客去了楼上的客房。
小女孩趴在窗户旁继续唱歌,客人们也又开始饮酒闲聊或靠在墙边休息,这个寻常过路人的出现只让他们好奇一时。
角落里,洛埋名收起折扇,微微勾起嘴角,低声道:“藏锋,她来了。”

***


几个时辰后,洛埋名上了楼,鸿福客栈不愧是城中最大的客栈,仅二楼就有二十几个房间。藏锋早就向小二套问出了昭言的房间,在上前查探之后,她回到走廊尽头的洛埋名身边,低声说:“家主已经睡下了。”
“走吧。”
客房的门轴承保养极好,洛埋名轻轻将门推开,也未出一点声响。藏锋在检查走廊中并没有其他人后,也进入了房中,将房门轻轻合拢。
昭言只穿了中衣蜷缩在床上,脸色潮红,散开的头发黏在汗湿的额头上,被子也踢掉了一半。洛埋名扫了一眼桌上的酒壶和没吃几口的饭菜,轻轻叹了口气。定是她淋雨赶路才会受凉,昭言自小习武,身体强健,又时常出门闯荡,向来不将这些小病小痛放在心上,总以为睡上一觉就能恢复。
他为她盖好被子,然后在床边坐下,轻轻拨开她光洁额头上的黑发。她在睡梦中微皱眉头,呼吸艰难急促。他头也不回地说:“藏锋,你去拿些药来。”
身后并无回应,他知道,藏锋已经出去了。多年以来,他与藏锋早已形成了不同寻常的默契,如果说昭言是他的光,那藏锋就是他的影。他渴求光,也依赖影。
他正用湿布为昭言擦汗时,他用以与昭言联络的热海之水突然亮了起来,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又低头继续照料她,藏锋进来的时候,那光线正要消失。
藏锋捧着药碗走到床边,轻声说道:“我记得你那天发了一整晚疯。”
埋名一边扶起昭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边冷笑道:“是啊,烧了昭言房中的大半男装。”
藏锋没有回答,只是将药碗递给埋名,他舀起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喂昭言喝下。
“她回来前,我又差人重新给她做了几套,说把旧衣服送了庄内人。”过了半晌,他又继续说道,“这样蹩脚的谎话,也只有昭言才会相信。”
喂过药后,他将碗递给站在一旁的藏锋,正想安置昭言重新躺下,却发现她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
他露出笑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自言自语道:“还和小时候一样。”
在昭言小的时候,洛埋名憎恨洛家,也憎恨她,可她却真的把他当作哥哥,每日都缠着他和她玩,他从没见过这样不识眼色的小孩。有一次,洛望平出门办事,她又来烦他,他就骗她,说他快死了,除非她去后山找到仙草,否则他以后就不能再见她了。
天早已黑了,雨还在下,风将雨水拍打在窗纸上,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他记得,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她就这样偷偷跑出去了,直到傍晚,管事才在后山的小树林里找到了她,她的手里还捏着两棵破草。回来后,她就发烧了,他晚上去看她,她揪着他的衣服不肯放手,一边哭一边说:“我喜欢埋名,我不要埋名死……”
他用拇指摩挲着她烧红的脸颊,轻轻笑了起来。
几百年了,他从未见过这么天真的人。
他轻轻掰开昭言的手指,将她的头放在枕头上,为她盖好被子。他伸出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总算没有那么烫了。他示意藏锋收拾好他们来过的痕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她,然后离开了房间。

***


虽然知道昭言喝过药,休息一晚便会没事,第二天早晨,洛埋名还是走向了她的房间。他想确认她是否真的已经康复了。
刚刚走到她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对话声。
“……恰逢小雨,所以才——”
“你可曾有事?”他听见了自己担忧的声音。
他差点忘记了,第二天一早,昭言起床后就联系了他。
“……埋名,你生气了吗?”昭言怯怯地问道。
“……唉,罢了。”
“埋名,我昨晚发烧的时候,觉得好像你就在我身边。”
“呵,你出门在外要谨慎为好,若是有什么宵小之徒溜进你的房间,还被你当成是我,那可就不妙了。”
“埋名!”昭言娇嗔道。“我是说真的,我昨晚真的好像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我……我想你了……”
“我看你是乐不思蜀,都忘记了家里还有我。”他不快地说。
“埋名,我知道我这次出门太久,你一个人在家很厌烦,我明日就启程回洛家庄了……”
听到这里,他转身慢慢踱回了房间。
他记得那日早晨,他因为昭言的杳无音讯发了一通脾气,又因为她说在生病的时候感觉到他在身边而语出嘲讽。其实他知道,他只是思念她,牵挂她,而她的话也让他想到,她在外面总会有千般际遇,她有事的时候,他无法出现在她的身边,但她却可能遇到更好的人。
他只是不甘心。

***

昭言洗漱穿衣之后,就打着油纸伞出去采买,埋名与藏锋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看她不时停下来看路边摊上的兔儿泥人或绣花荷包,虽然眉宇间英气勃勃,可遇到这些姑娘家的东西,她还是十足的女儿神态。
正行经河岸边时,雨渐渐停了下来,昭言收起伞,在岸边驻足。
她侧对着他们,站在一株柳树下,目光看向远方,似乎在沉思什么,风吹起了她的碎发和衣角,她浑然不觉。
太阳渐渐从云中冒出了头,给仍氤氲着水汽的空中投射出一道五彩斑斓的虹光。她抬头看向天空,轻声赞道:“真美……”
从他的角度,他能看到她眼中的惊叹和开心,他也顺着她的目光向上看去。
“断虹霁雨,果真美不胜收啊……”

***


“该走了。”
他抚摸着昭言的脸,看着她的睡颜,轻声道:“是该走了。”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的昭言,真是怎样都看不够……”
他起身走向门口,经过桌子时,他停下了脚步,那是昭言回到客栈后画的雨后彩虹图,画好不久她就去睡了,画上的墨迹还没干。
他笑着摇了摇头,走向了在门口等候他的藏锋。
“昭言明天要启程回家,我们也该回去了。”

洛埋名从雾魂出来的时候,赢旭危和葛清霏都在。葛清霏似笑非笑地问他:“这附加的价码可比我想象中要低,难道洛公子只要这几日就够了?”
“这几日……可是远远不够啊……”
这费尽心思偷来的几日,怎么会够呢?

***

多年以后,在与闲卿一同游历修炼的途中,洛昭言又来到了那个城镇。
那是一个小雨初晴的傍晚,她靠在化成狼型的闲卿身上,抬头看着天上,忽然觉得眼睛很疼。
“闲卿,我十七岁那年也曾在这里见过雨后彩虹,当时我就在想,如果埋名也能看到,那该多好。”


“虹兮缚兮,吾心念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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