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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金】La Douleur Exquise 1/6

La Douleur Exquise

作者:MyLadyElise

译者:GinnySue

 

金妮并没有害单相思,好吗?她只是……礼貌地在远处倾慕。他们的公寓或许只有两米的距离,但是这并不能解决她的问题。

The DG Forum Fic Exchange Winter 2016 -Best Fanfiction Overall和Best Chaptered Fic Overall奖项获得者!

 

原注:“La douleur exquise”这句法语无法用英语确切地翻译出来。从字面上,它可以译为“the exquisite pain”,强烈的痛苦,然而,它是指那种求而不得的爱所带来的痛苦。更好的解释是,你想要一个人,但是你知道他/她是你所不能拥有的、遥不可及的人。这种感觉揪心又令人沉迷,所以“求而不得的爱”并不能很好地表达出这个意思。因为求而不得的爱是指一种情感关系,而“la douleur exquise”更倾向于心态。



第一章 晨歌[1]

 

 

No, youdon't know the one

Who dreamsof you at night

And longsto kiss your lips

And longsto hold you tight

Oh I'm justa friend

That's allI've ever been

~ "YouDon't Know Me" written by Eddy Arnold and sung by Michael Bublé

 

他一直更像是她哥哥的敌人。金妮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他们在战前的交集。她曾经可怜过他……好吧,或许并不总是这样。但是她曾经感受过,离黑暗太近的那种灼伤感。哪怕黑魔标记开始褪色,也仍然会留下难以彻底去除的烙印。

他从来都不是她的敌人,但是她也从来没想过,他有一天会成为她的朋友。

金妮偏偏在巴黎重遇了他。一天早晨,他去了位于蒙帕尔纳斯一个魔法社区附近的德拉库尔面包店。她已经当了一年学徒,勉强能听说法语。

德拉科用流利的法语快速地说了一连串复杂的需求,只想看她难以听懂的样子。当她想用英语解释清楚时,他坚持说法语,那一脸坏笑的样子立刻让她回到了霍格沃茨。她红了脸,斩钉截铁地报以回应,看马尔福敢不敢嘲笑她的口音。

他不敢。

第二天,他又出现了,还是同样的行为,哪怕他没有嘲笑她,可他依然从中取乐。金妮宁愿他嘲笑自己。那样她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或许会用一两道咒语搞定。

不知不觉中,这变成了一种规律。有时他会在午餐时过来,有那么一两次,她困惑地接受了他邀她一起吃午餐的请求。她花了几个星期才意识到,他很孤单,想接触一些来自祖国的熟悉的事物。哪怕是一个韦斯莱。

一天下午,面包店的生意不那么忙了,德拉库尔先生让她提前下了班,鼓励她去探索这座城市。“Faire une flânerie[2]。”他说。金妮在蒙帕尔纳斯信步闲逛,觉得格外孤单。在闹哄哄的陋居中长大,她还没有习惯这么多独处的时间。她不是那种浪费时间的人,喜欢漫步目的地闲逛。

她在魔法书店利泰拉特飞路到了第八区,英国大使馆就坐落在圣奥诺雷街。一个平平无奇的假的小拱门是魔法界的入口。她眺望远方,能看到爱丽舍宫入口上方飘扬的三色旗。

她看着几个人穿过砖墙拱门,就像学生们穿过伦敦国王十字9 ¾站台一样。快三点了,马尔福很快就要简短地介绍英国大使,而英国大使要发表一个重要演讲。今天早晨,她在面包店给他送去现磨咖啡和巧克力面包时,他坦率地抱怨了一通。

“我做了所有工作,而马洛得到了所有功劳。”他恼火地说。

她坐下来,看他翻着笔记。“现在你知道那种感觉了吧,马尔福?”

“她甚至都不会说法语。”这是他的回答。

“不是吧!”

他没有回答,但是她看到他的嘴角扬了起来。

金妮不知道她为什么认真地记住了这件事,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站在大使馆门前,看着人们进进出出。那个浅笑和那一大沓羊皮纸似乎都在驱她向前。

两个人正在讨论大使即将发表的声明,她跟在他们身后走了进去。她听到了只言片语,跟着他们来到了一间会议室。金妮藏在后面,媒体鱼贯而入,她看着马尔福在讲台上翻着羊皮纸,与其他官员商谈。他看上去惊人的官方……如果她实话实说,他看上去很好。

马尔福以法语开始了演讲,他的发音很清晰,没人会知道英语才是他的母语。他自然而又自信,甚至是迷人的。她从未亲身经历过他这样的公开演说。当他介绍完马洛大使,大使开始了她排练过的演讲,论战后的英法经济和外交关系的正常化,人们的兴趣明显降低了。

金妮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的心莫名跳得很快。她贴在墙边,想走到他的那边,这样他可能就会看到她,知道有人欣赏他的辛勤工作。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算不上朋友。

他看到了她,她发誓他僵住了。或许她也僵住了。

她的心莫名砰地一声。

她留下观看了整场会议,看马尔福对付媒体,处理马洛似乎难以回答的复杂提问。他能轻松地用两种语言做出深入浅出的解释,自他们相识后,她头一次如此钦佩他的天分。会议结束之后,人们渐渐离开,只有几个人还流连在此,庆贺自己能身在这样一场成功的发布会。马尔福向她走了过来,他没有表达惊讶,所以她也觉得无需解释。

“我们去吃晚餐吧。”他说,将手放在她的腰上,引着她走向门口。又来了。她的心又砰地一声。

他们在他的公寓附近吃了红酒焖鸡,他的公寓位于玛莱区魔法端一栋时髦的旧建筑中,离德拉库尔在福伯格圣安东尼的房子有一段距离。她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他们有时会争论,如果他们不争论,那就不是马尔福或韦斯莱了。但是,她对马尔福有了一种新奇的看法。她看到了他身上的伟大,一簇火花越来越大,令她震颤。当他对她说,他有朝一日将成为魔法部长时,她毫不惊讶。不是他想成为——而是他将成为。他想要权力,但是他也想改变世界。他没有这样对她说,但是她看得出来。

她给他讲了自己与德拉库尔一家一起的工作,她热爱法国烹饪、烘焙和糕点,以后想在对角巷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法国面包店。与他的梦想相比,她的梦想平凡无奇,但他仍然专注地倾听。他有这种天赋。

不知为何,她没有提到她的未婚夫西莫。后来,《预言家日报》派西莫来采访苹果地神箭队和巴黎射手队的比赛,他顺路过来看她,她发现西莫与马尔福暗暗较劲儿,都惊讶于对方的敌意。马尔福从来都不是西莫的敌人。

 

* * *

 

三年后……

 

金妮早就习惯了面包房的工作时间。现在刚刚早晨五点多,但她已经醒了,正在试验配方,准备今天的产品。她和芙蓉一起开的面包房刚刚营业一个月,她仍然为它能否成功而感到焦虑。她需要每块糕点、蛋糕或派都是独一无二且完美的。

她会花上几个小时创造新的配方,或改良旧方子。她想让“LetThem Eat Cake”精致、吸引人和充满原创性。她想让她的母亲和她的老师德拉库尔先生感到骄傲。她让德拉科帮她试验新配方。他向来直言批评,所以她相信他的赞赏。

她端着一只装着三个迷你覆盆子奶油酥的盘子,驱赶着在她脚边兴奋蹦跳的小狗。“别动了。”她对它们说,它们不耐烦地叫着,嗅着黄油的香味。

“对不起,宝贝们。这些是给爸爸的,但是妈咪有其他好东西给你们。”两只吉娃娃兴奋地跺着前爪,哒哒哒哒,仿佛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之前的打鼓声。“来吧。”

小狗们跟着她来到德拉科的门口。她将手按在门把手上,散发出温暖的光,门锁开了。她是享有这个特权的少数几个人之一。实际上是三个人之一,另外两个人是他的父母。她每次将手贴在冰冷的金属上时,都会想到这项特权,而且是想太多,她会想太多德拉科的每一处细节。

公寓里很暗,只有几根蜡烛的微弱光线,一条长袍随意地搭在椅子上,几张羊皮纸杂乱地堆在茶几上。某把椅子上可能还挂着一条领带,等着家养小精灵去收拾。看来他又熬夜了。

她几乎要为打扰他而感到愧疚了,但是她知道,他仍然很快就会起床。参加另一场会议,又是漫长的一天。他很严肃地对待他在魔法部和马尔福基金会的角色。这种严肃远比她与他在巴黎重遇时所料想得要强烈,他对待大使馆的工作态度也远远不及。这不仅是通往魔法部的一块踏脚石。他完全沉浸在了政治细节中。

她立刻开始冲泡咖啡,将糕点放在岛式柜台上,用一道加热咒语保鲜。小狗们仍然围在她的脚边,她从围裙里拿出两块花生黄油饼干扔给了它们。它们立刻藏起来,品尝和守卫它们的美食,而金妮则凝视着通往德拉科卧室的昏暗走廊。

她打开几盏灯,调整了房间的温度。德拉科喜欢的温度对金妮和需要温暖的小狗们来说都太冷了。在更加充足的光线中,她看到了德拉科昨晚熬到深夜的证据。他的餐桌上散落着一沓又一沓的羊皮纸,一边是弄脏的羊皮纸和草稿,另一边歪歪斜斜地放着打开的案卷。

有时遇到这样的早晨,他们的时间安排又合拍,她会爬到他的床上。她从未睡过这么柔软的床。她喜欢床单上他的须后水和古龙水味道,她会将脸贴在上面。

他趴在床上睡得正香,头发乱糟糟的,一条胳膊垂到了床边。毯子和床单都堆在他的腰部,露出了他的上身。她喜欢他的背部线条,喜欢他的肩胛骨。他的后背很美,在遇到他之前,她从不知道自己还会痴迷这个。

她钻进毯子里,蜷缩在他身边,一条胳膊自然地搭在了他的身上。她的指尖抚摸着他的腰侧。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度过早晨了,虽然他们前一晚通常会狂欢作乐,这么多年来,他们拥有不少宝贵的玩乐时光。她想用指尖抚摸他的脊椎,将手掌贴在他的腰上,轻轻亲吻他的肩膀,等他扭动着醒来。

但是有一条线是她不能跨越的,德拉科从来没有暗示过,他发觉了她的情感。

这样真的很奇怪,他们拥有彼此,会这样触碰,所有闲暇时间都和对方一起度过,他们之间很亲密,但是又不够亲密。如果他想要她,多年之前他就能得到她了,但是他没有这样做。所以她现在才会趴在他的身边,觉得她现在和与哈利在一起时一样可悲。或许要更加可悲吧。

她冰凉的脚趾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腿肚子,德拉科动了动。

“几点了?”他在枕头中喃喃道。

“五点半。”

他发出了一声呻吟。

“你几点睡觉的?”

他翻身仰面躺着,让她将头靠在他的胸口。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古龙水味道,那是她上个月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快两点吧。”他的手在她的肩上放了一会儿。

她皱起了眉头。“德拉科,你不能保持这种节奏。你会生病的。”

“我没事。”他用同一只手揉了揉脸,她抬起身看向他的眼睛。低垂的双眼中仍旧满是睡意,但是眼下的黑眼圈与他的肤色格格不入。或者说缺乏他的色彩。她一定流露出了关切的神情,因为他又动了动,强调道:“我很好。把这份提案交给部长之后,我会休息几天。”

“嗯。”

“你在这儿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在面包房吗?”

“加布丽在开店,但我几分钟后就过去了。我想给你送早餐。”

“你信任她吗?”

“不完全信任。”她说,跟着他一同从床上起身,一边欣赏着他的身材。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看不清她的脸,她可以随意地望着他。他没有穿上衣睡觉。他一直这样。他的灰色拉绳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她是真的很爱他的后腰。

金妮给小狗们喂了食后,刚刚洗完澡的德拉科也来到了厨房。他的外表完美无瑕,就连黑眼圈也被他用魔法遮住了。

小狗们停了下来,小尾巴来回晃动着,看了看它们的碗,又看向德拉科,不知道要先关注哪个才好。它们七个月了,还不及德拉科的手大。他伸手揉了揉它们的小耳朵。小狗们满足地继续吃饭了。

德拉科吃早餐时,金妮解释道:“我今天要把它们留在这里,卢娜在她父亲家里找到了一本食谱,她要送过来,我怕她会把它们放出去。”

“没事。我会让蒂皮遛遛它们。”

“我觉得阿瑞斯的耳朵可能又感染了。”她说,他正嚼着奶油酥。“如果你有时间,能去宠物治疗师那里再拿一些滴耳剂吗?或者让你的秘书去一下?霍奇斯星期二中午就关门了,我来不及。”

他点点头,又拿了一块奶油酥。“真好吃,这是什么?”

她开心地笑了。“我改良的奶油酥。”

“给魔法部今早的订单中加一些。”他说。他仍然很困,所以她从他这里得不到其他评价了。但是他都吃光了,挑剔又傲慢的马尔福喜欢她做的所有东西,她真欢喜。

当她走向门口时,他叫道:“记得六点在庄园的晚餐。母亲想核对一下阿瓦隆义卖会的细节。”

“我记得。”她回答。


[1] 原注:晨歌(aubade)是一首早晨的爱情歌曲,通常是描述恋人在黎明时分离。传统上来说,这是一首在睡着的女子的门口或床边所歌唱的吟游歌曲。

[2] 逛一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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