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营金妮相关
偏心女孩子的杂食选手
不喜欢可以不看,别来指导我 没有素质,ky会被我骂

【德金/汤金】无声秘密 3.1/29

第三章 吉妮维娅的幽灵

 

 

德拉科摘下兜帽和面具,把这恶心的东西扔到地上,走进房间时故意狠狠地踩了一脚。布雷斯坐在德拉科的一把黑色躺椅上看书,他头也不抬地说:“你没留下参加派对?”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脱下长袍,用力将它扔进洗衣篮里。他扯掉领带,用力甩了甩脑袋,到下巴的头发看起来凌乱又潮湿。食死徒们在庆祝围剿成功,喝酒,吹嘘,玩女人,在舞厅里开起了吵闹的派对。德拉科累坏了,没力气回应他的嘲讽,而是叹了口气,倒在皮沙发上。“她怎么样?”

布雷斯这回从书上抬起了目光。他对德拉科扬起一条眉毛。“你刚从一场该死的战斗中回来,你第一件事就是问起韦斯莱女孩?”

德拉科对他的朋友竖起了中指。“你看到她的样子多么糟糕了。她太瘦了。她需要好好吃饭。穿更加体面的衣服。还有——”

布雷斯抬手让他安静下来。“德拉科,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把她带回这里,让你的仆人给她喂饭,把你的衣服给她穿。她筋疲力尽,所以我让她睡在了你的床上。”他指了指通往卧室的门。德拉科起身走过去,将门打开一条缝,没有理会他朋友审视的眼神。

金妮躺在他的大床上,那么瘦小,很可能被误认为一只枕头或一堆被子。她的鲜艳红发与他床上黑银相间的缎子床单和盖在身上的被子形成了鲜明对比,虽然现在已是夏末,被子仍然很厚。他必须往房间里再走几步,才能看见被子的起伏,表明她在平稳地呼吸。他发现他不由自主地越走越近。他离她很近了,甚至能借着月光看到她身上他的衣服,尽管使用魔法缩小了衣服,来适应穿着者的体型,也收紧了束带,可宽大的衣服还是松松垮垮的。一缕红发落在她的脸上,随着每次呼吸而起伏,迷住了他,他没有发现他已经伸手抓住了它,让它慢慢滑过他的指缝,感受着它。

布雷斯清了清喉咙,德拉科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他已经忘了他的朋友还在,布雷斯无声地站了起来,以与德拉科相媲美的优雅朝卧室走来,看着他的朋友奇怪而不寻常的举动。

“她会没事的,德拉科。她吓坏了,也累坏了,但是她安然无恙地挺过了这场磨难。”

德拉科点点头,又看了她一眼,大步从他朋友身边走过,回到了套房的起居室。他疲惫地倒进了大沙发上。“我就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布雷斯。”他对他的朋友说,布雷斯关上卧室的门,回到了他的椅子上。他合上书,叹了口气,把它放在一边,知道他今晚不可能再读书了,继续听德拉科说话。“你看到我的父亲让她穿的衣服了吗?真恶心!那些食死徒都色眯眯地看着她,她看起来就像个孩子!”

“如果你记得,德拉科,她只比你小一岁,十七岁。”布雷斯说,但是德拉科没有理他。

“我不在乎!那些男人大多都结婚了,至少三十多岁!我能接受我们同龄的食死徒那样,而不是成年男人!父亲以为我会对她做什么?”

问题悬在二人之间,他们都不想回答。“我认为我们都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德拉科。”布雷斯轻声说。

“真是令人作呕!我绝不会那么对待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像……像……像她一样破碎的人!”他越说越生气,起身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你很不高兴。”他的朋友说,若有所思地揉着下巴。“是因为韦斯莱女孩,还是今晚发生的事?”

德拉科叹了口气,又精疲力竭地倒回了沙发上。“都有。他们……我们……攻入了一个凤凰社营地。一些叛军在那里计划毁灭黑魔王,大多数人可能是愚蠢又勇敢的格兰芬多。我们开始战斗,我看见……我看见了她的哥哥。”布雷斯很快就意识到,他说的是睡在隔壁房间的女孩。“他在与一个食死徒战斗,我好像在一个隧道里观看。有那么一瞬间,我能看见我救了他,把他妹妹还活着的事告诉了他,他能救她,或许也能救我。我很想这样,我的每一根神经都想这样,但是我动不了,我觉得我的动作很迟缓,我跑向他时,他被杀戮咒击中了。我看着他死去,突然失去了希望。我意识到,这就是我的人生,这就是我的未来。在一连串的事件中,我每次都希望自己能逃脱黑魔王、食死徒、我的父亲和我的命运,逃脱,成为与错误作斗争的少数勇敢者之一。”他叹了口气,卷起衣袖,看着胳膊上红肿流血的纹身。“我不想要这个,布雷斯。”

他的朋友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我们都不想这样。但这是我们的命运。这是无法遏止的……这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两个男孩都记得布雷斯的入会仪式,它的可怕之处,还有布莱斯杀死她时,她的尖叫声。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让你想起……”

布雷斯摇了摇头。“不用道歉。我们正在谈论韦斯莱女孩,对吗?”

德拉科叹了口气,用手抓着凌乱的头发。“我该拿她怎么办?我不会……我不会按我父亲的要求去做。”布雷斯点了点头。“但是我不能放了她,这样会害死我和她;她不可能在外面的世界活下来。”

“在你的父亲和朋友面前,像对待仆人一样对待她。但是私下里要让她知道,你是她的朋友。让她做些简单的工作,你不在的时候,让其他仆人照顾她,但是要小心。你父亲和其他食死徒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等着抓住她落单的机会。只要你在,他们就不会碰她。”

德拉科点了点头。“但是你看到她了。她太瘦了。那么……沮丧都是一种保守说法。我想帮她,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让她开始吃东西。先来点清淡的,肉汤和水,否则她会生病。她需要增强力量,这样才能教她走路。我会给她做些魔药来减轻她伤疤的疼痛,不过我怀疑我们完全治好她的伤,肯定会惹你父亲生气。赢得她的信任,如果可以的话,试着让她信任你。我知道她是哑巴。但是至少让她信任你。这就是我们目前所能做的。”

 

x

 

金妮慢慢睁开了眼睛。她觉得很奇怪,轻飘飘的,仿佛飘浮在云端。柔和的凉意包围着她,但她还是很温暖。水?不,它是固体,她伸手去摸它时才意识到。她用手摸了摸。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这是……柔软?为什么她的身体会满足地叹息,为什么她会感到放松和恢复了精力,而她脑袋下面这个松软的东西……

床。对,就是这个词!床。她躺在一张床上。睡在冰冷的石头地面上,她已经忘了软床的感觉。这张床肯定是她睡过的最柔软的床。甚至比她在陋居的那张床还要柔软,她以前的床——

不。别想了。不要想过去的生活。那已经不存在了!死了!像其他东西一样死了!

她听到外面有奇怪的声音。说话声。她认不出这些声音,但是有一个声音听起来很生气。她睡在这张柔软的床上,所以有麻烦了吗?她因为不在牢房里而惹上麻烦了吗?她怎么离开她的牢房的?她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依稀记得。她被两只粗鲁的手拖出牢房,低沉的声音,嘲笑她,在走廊里推着她,把她推到石墙上,但是拒绝碰她。考虑强奸她,不!不要!不要这个词,强奸。不!但是他们已经得到命令不许这样做了,而且,她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他们是这么说的。谢天谢地,他们没有碰她。他们把她留在浴室里,两个更温柔、更亲切的声音传了过来。两双温柔的手。有人在唱歌,她的声音很美,“那个人”,温暖善良的人。她们把她洗干净,虽然很疼,但同时又觉得很舒服,然后把她裹在一片温暖蓬松的云朵里,抬起她的脸。两只温暖柔和的绿眼睛,这双眼睛属于歌声,属于“那个人”,属于温暖、温柔的手和肉桂的气味。

然后她们把什么东西灌进她的喉咙里,烧灼着她的嘴,重新唤醒了她的知觉。味道。这种感觉,是的,味道。它尝起来又热又稀,给她解了渴。她们用碗让她喝,虽然咽下去会让她的喉咙很疼,但味道还是很好。她喝不完,只喝了几小口,肚子就撑得要炸开了,她浑身暖和,眼睛也睁不开了。她们把她放在一张床上,但是那张床跟这张床完全不一样,一点也不像这张床那么柔软、柔滑、轻盈、温暖、凉爽……

但是接着,她被从床上拽了起来,那些声音又回来了,那些女性的声音,那些手给她穿上了一件柔软而清凉的衣服,她觉得自己一丝不挂。然后是明亮的灯光,嘲弄的笑声,冰冷的地板,手腕、脚踝和脖子上沉重的金属,还有伸出来触摸她的手。扭曲的脸在大笑,露出淫荡疯狂的眼神,但“那个人”一直在她身边,保护着她,然后她的记忆变得模糊了。困惑。她看到了两只眼睛,两只冰冷的银色眼睛,就像深深的水潭,在这冰冷的水潭下面是一双悲伤而愤怒的眼睛。在那双眼睛中,在那双眼睛里,她看到了一切,这个世界,一个充满了悲伤、困惑和痛苦的可怕的世界,而那双眼睛,那对水潭似乎在向她道歉,为把你扔到这个世界里而道歉,为让你活着而道歉。

接着她被拉了起来,混乱随之而来,人们在动,在笑,她被拉离了那双眼睛,离开了她的生命线,离开了寒冷、明亮、恐怖的房间,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现在,她躺在这张床上。这片在夜空中飘过的柔软蓬松的云朵,被微风温暖,被月亮冷却,黑暗而舒适,万籁俱寂,除了外面的声音,深沉的男性声音,但是令她感到安慰的声音。

她的视野和思想都变得模糊起来,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房间里更黑了,月亮高悬在天空,被云遮住了,她发现自己站着,尽管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她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一个男孩躺在外面的长沙发上,胸膛不断起伏。她朝他走去,他苍白的脸上的头发被风吹了起来。他有一个尖尖的鼻子,苍白的皮肤,薄薄的嘴唇,浅色的头发。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身上,几乎被踢掉了,她向他伸出手来,在她的视线里看到了别的东西。她盯着它,又小又瘦,十分苍白,比他还要白,白得像羊皮纸。一只手。她的手。它正伸向他,伸向他的脸。

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坚定而轻柔地抓住了她,他的眼睛睁开了。那双眼睛。她又一次迷失在那对深邃的银色眼睛里。那是一双表示歉意的眼睛,一双冷冷、悲伤、愤怒的眼睛,一双渴望着与这种人生截然不同的东西的眼睛。那双在冰冷、嘲笑、残酷、明亮的房间里的眼睛,那双理解的眼睛。

“去睡觉,金妮。”她听到,她认得这个声音,那天晚上早些时候在房间外和另一个人说话。这一定是同一个声音。“金妮,你不应该起床。回去睡觉。”金妮?对,那是她的名字。金妮。在她听来很奇怪,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又悦耳、温柔、友好。她喜欢它的发音。“金妮。”他坐了起来,一只手放在她的脸上。“来吧,你该回去睡觉了。”他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走向门口,但是她动弹不得,从蓬松的云层中走出来就耗尽了她的力气。接着,她被抱了起来,一只胳膊撑着她的头,另一只胳膊放在她的膝盖底下,一个温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身体。他很好闻,香料,汗味,温暖。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他的胸膛很结实,却柔软而光滑,有一点毛发,像桃子,一种奇怪的水果。他把她送回她的云端,她不由自主地慢慢闭上了眼睛,她盯着他的银色眼睛,他低声说:“睡觉吧。没事的。我在这里。”她意识到她在哭,陌生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可她的眼中就是有泪水,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他温暖的呼吸,他柔软的手,他的银色眼睛,接着,她睡着了。

她再次醒来时,是另一种声音,另一只手,女性的,但仍然温暖,她睁开眼睛,看到了蓝色的眼睛。啊,“那个人”,保护者,唱歌的人,她轻声说:“醒醒,金妮。该吃饭了。然后去工作。你需要多走走,恢复体力。”女人朝她笑了笑,金妮朝窗外望去,看到天已经亮了。

这是一年多以来,她第一次见到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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