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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女孩子的杂食选手
不喜欢可以不看,别来指导我 没有素质,ky会被我骂

【德金】战争的秘密 2/21

第二章 

 

 

接下来的几天里,金妮都待在图书室,在卧室里吃饭。她真想知道,她不再去餐厅有没有激怒德拉科,但他从来没有叫她过去,她也不会主动要去。

德拉科那晚非难了她之后,她不知道在餐厅待了多久。蜡烛燃尽,菲利普斯发现她抱着腿坐在地上。她在牢房时就是这样。与她一起坐牢的同伴都离开后,需要的时候就没人来安慰她了,这是她安慰自己的最佳方式。她会暂时想起她还小的时候,被雷雨惊吓,她的妈妈经常把她抱在怀里,或者哥哥们从霍格沃茨回来后会与她打招呼。甚至爸爸下班回家后,也会先抱她,说要满足了小女儿才能轮到其他人。

菲利普斯让她擦干眼泪,跟着她返回卧室,那里有热气腾腾的浴缸在等着她。但她并没有寻求放松,而是想除去德拉科的触碰给她带来的肮脏。她恨这个男人,可惊愕逐渐消失了。她还能对一个食死徒抱什么期望?她知道她应该感到庆幸,没被他或其他食死徒强奸。她会在晚上听到女人的尖叫,然后转为轻声抽泣。不久之后,她们就不再反抗,只能默默承受。但是,每当食死徒走到她的牢房门口看着她,他们不等解开裤子,克拉布和高尔就会干预,让他们换个地方。

被那两个人保护只令她更加恶心。

第二天早晨,菲利普斯让她下床沐浴,带着她来到图书室(在她得到德拉科已经离开庄园的保证后),她发现在小说的世界中很容易迷失自我。第一天,她读了《贝奥武甫》和《高文爵士与绿衣骑士》这种经典小说。第二天,她发现德拉科很欣赏乔叟,但是,她读《巴斯之妻》这个故事时,看到一个骑士强奸了一个女人,最终还与这个漂亮和忠诚的女人相爱了,她就读不下去了。她讨厌这个构思。

第三天,她回到图书室,寻找能令她沉浸其中的东西,她挑选了《失乐园》。她早餐简单吃了些水果和酸奶后,菲利普斯给她泡了茶。

“小姐喜欢她的书吗?” 菲利普斯笑着问。

金妮对家养小精灵笑了笑。她已经喜欢她了。“喜欢,谢谢,但是我开始厌倦读书了。还有别的事情可做吗?”

菲利普斯点了点头。“噢,有的,小姐。有钢琴和射箭场……噢,可小姐不能出去……噢!有一个室内花园,花朵常年开放,而且——”

“你不是提过一个秘密通道吗?”

菲利普斯点着头。“对,小姐。它是最隐秘的。”

“你能带我看看吗?”

家养小精灵犹豫了。“菲利普斯不能肯定,小姐。主人从来没有提过它。”

“如果他没提过,我相信他不会介意。”金妮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不想让你告诉我,肯定会特意说这个地方不能去。”

菲利普斯专注地看着她的手。“我不知道,小姐……大多数家养小精灵甚至不知道它。它被很好地隐藏在女主人的肖像画旁边,并且——”

金妮坐直了身体。“你是说纳西莎·马尔福?”

菲利普斯睁大眼睛看着她。“菲利普斯不是故意说的!完了,主人不会高兴!”她疯狂地看着四周,然后抓起金妮旁边的一个小花瓶,撞着自己的头。

金妮站了起来。“你还好吗?”

菲利普斯摇晃着身体。“菲利普斯必须惩罚自己,小姐。”

“可你不是故意告诉我的。”金妮说。

“这不重要。”菲利普斯说。“主人总是说,如果你拿不准时,家养小精灵就应该受到惩罚。”

“太可怕了!”金妮说。“从现在起,我禁止你伤害自己!”

菲利普斯看起来想要争辩,但她点点头,噼啪一声消失了。金妮摇了摇头,离开了房间,她要去找德拉科已故母亲的肖像。

她穿过走廊,经过客厅,右转了两次。墙上挂着几世纪以来马尔福家族的肖像,但没有一个是她在魁地奇世界杯上见过的那个美丽的金发女人。

她向左拐进一条更黑暗的走廊;她的脚步在地上发出了回响。光线昏暗,没有窗户。她走上一个只有五级台阶的小楼梯,来到了一个挂着空相框的死路。

金妮低声咒骂一声,正想转身离开,有人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金妮转过身,看到了纳西莎·马尔福的肖像。“什么?但是你从哪儿……”

“我在我的其他肖像里。”纳西莎说,“我听到了脚步声,我亲爱的德拉科绝不会来看望我。”

听到德拉科的名字,金妮皱起了鼻子。“对,我认为他不会忍心来的,对吗?”

纳西莎盯着金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在这里干什么?”

“想找一条秘密通道。”金妮说。她用手摸索着墙壁。“有口令吗?或者需要推些什么东西?”

“我问你在马尔福庄园干什么?”

金妮停了下来。“我不知道。”她认真地说。“你应该问你的儿子。”

纳西莎刺耳地笑了起来,令金妮血液冰冷。“蠢姑娘,我不是说过他从不来看望我吗?我甚至不相信他参加了我的葬礼。”

金妮目瞪口呆。“可你是他的妈妈!”

“对,我相信他觉得是他害死了我。”

金妮努力回想着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她记得哈利在战争结束前说过一些,因为小事故什么的……

“我是被杀死的。”金妮还没问,纳西莎就说道。“黑魔王亲自下手。”

“为什么?”金妮轻声问。“哈利说是出了什么差错。我现在想起来了。”

纳西莎摆弄着指甲。“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好奇极了。“因为,”金妮说,“如果你告诉我,我会让马尔福来看你!”

纳西莎眯起了眼睛。“好像他会听你这种渣滓的话似的。”

“我想办法让他过来。”金妮没有理会她的话,“如果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还有通道在哪里。”

她们瞪眼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接着,纳西莎叹了口气。“也无妨。”纳西莎说。“或许他能告诉我,我们的房子里为什么有一个纯血叛徒。”

“对,对,我既恐怖又贫穷,是一种耻辱。”金妮说。“接着说吧。”

纳西莎对她皱着眉头。“我顶替了我的儿子。”她说。“如果我不这样做,被杀的人就是他。”

“你顶替了什么?”

“他不在任务地点。”她说。“他被派去监视一个凤凰社成员,我后来去查看他时,他和那个成员都不见了。”

“那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被杀了?”纳西莎问。“我告诉黑魔王,我和德拉科调换了位置,是我玩忽职守,丢失了宝贵的信息。”她停顿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还会为他而死。”

金妮敬畏地看着这个美丽的金发女人。她眨掉眼中的泪水,猜想着她的哥哥们被杀害之前,她的母亲是否也曾试图保护他们。

纳西莎翻了个白眼。“噢,别同情我了。你还想不想知道秘密通道在哪里了?”

“哦!”金妮吓了一跳。她差点忘了她起初来这里的原因。“对,拜托你。”

“在我的左边。”她指了指,“在墙上,有一块微微突出的石头。推它。”

金妮走到右边,用手摸索着墙壁,找到了那块与她眼睛水平的石头。她看了看纳西莎的肖像,然后推了石头。

石壁发出响声,向里移动;露出一扇门,金妮打开门,里面是由灯笼照亮的石头通道。她轻声道谢,然后走了进去;石壁在她身后合拢了。天花板低矮,通道很狭窄;灯笼上结着些蜘蛛网。金妮的脚步声在回响,她真想知道会走到哪里。

她走了大概五分钟,通道分成左右两条路,一扇黑色的门出现在左手边。金妮好奇地打开门,看见了一条绣着斯莱特林之蛇的挂毯。她掀开挂毯,发现自己正在图书室后面的角落里。她很吃惊,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从没想过看看挂毯后面,她返回通道,把门关上,继续朝前走。

沿着这条路,她发现了更多的门,通往不同房间。在一个岔路口,金妮发现有一扇门通往她不知道存在的一个游泳池。她原路返回主通道,继续向前。

过了许久,她走累了。她想从其中一扇门离开,但是,自她走上一道楼梯后,还没看见有门,她想知道通道的尽头是哪里。她一直朝前走,直到看到了死路,墙的中间有一块突出的砖。

她急切地跑到墙边,正要推动那块砖,这时,她听到另一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她为什么在这里与你无关,潘西。”

金妮愣住了——这是德拉科的声音。他已经回家了?她将耳朵贴在砖墙上。他在哪个房间?她在等潘西的回答,却没有听到声音。

她听到德拉科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她躲起来了。正好,她跟料想中一样难搞。”

金妮眯起了眼睛。他才难搞呢。她极力分辨着女性的声音,却听不到——他一定在用飞路交谈。

“潘西,你能别管我了吗?你知道吗,你起初就不应该飞路到我的书房。”

金妮的心跳得飞快。这个通道通往他的书房,一个不允许她进入的房间。她向自己保证一定会再回来,然后原路返回了,她焦急地想在德拉科发现她之前离开。

她走到通往图书室的门,把门在身后关上,穿过挂毯,来到最近的过道。

“你在这里干什么?”

金妮轻叫一声,转过了身——德拉科从旁边的过道朝她走了过来。她逼自己不要去看挂毯,并拿了一本书。“只是看看。”她一边说,一边举起书作为证据。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移到挂毯,然后又转回到她身上。她紧紧抓着书,几乎不敢呼吸。

“你一直躲在这里吗?”

“嗯。”金妮说,不知道他说的是通道还是图书室,“你为什么想知道?”

德拉科对她扬起了眉毛。“这是我的房子,韦斯莱。我有权利知道你是否在我的图书室里。”

金妮松了口气。“哦,这样啊。”她说。“对,我喜欢这里。有问题吗?”

“说话小心点儿,韦斯莱。”德拉科眯起眼睛说。“你不想我重演上次的事吧。”

想起他怎样压住她,金妮沉下了脸。她盯着双脚,脸红了。“不想。”她说。

二人陷入了沉默。金妮摆弄着手中的书,甚至连书名都没看。她屏住呼吸,希望他能走开,让她一个人待着。

“我听说菲利普斯和你说了秘密房间的事。”

金妮抬起头,书掉到了地上。“什么——什么秘密房间?”她被逮住了。她在马尔福庄园待了不到三天,就惹上了一些与她无关的事。如果她不那么爱打探就好了——他现在要把她送回监狱了。

“花园。”德拉科抱着胳膊说,对她扬起了眉毛。“怎么了,韦斯莱?你十分……紧张。”

金妮放缓着飞快的心跳。“不,我——我只是不知道那个房间是一个秘密。仅此而已。”

德拉科放下胳膊,耸了耸肩。“不是了。它刚建好的时候是——我母亲设置的,对我父亲保密。”他皱了皱鼻子。“他讨厌花那类东西。”

听见他提起他的母亲,金妮睁大了眼睛。“你的母亲——她——”

“死了,韦斯莱。跟你的母亲一样。”

金妮停了下来。她本想说他的母亲在走廊里,希望她能遵守承诺,说服他去看望她,可听到他提起她的母亲,她就停了下来。她受够了。他昨晚那样压着她,好像她是垃圾,他用他的……他的东西顶着她,好像她是一个妓女,现在,他提到她死去的母亲,仿佛她什么都不是。

金妮火冒三丈,举起手要打他,想让他有些礼貌。

她还没能碰到他瓷器一般的皮肤,德拉科立刻抓住了她的手。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她气恼地涨红了脸。她身陷囫囵,她也不在乎了。不久之前,她还怕他把她扔回监狱,现在,她欣然接受他的威胁。

他盯着她,挑衅着她。他的眼睛就像暴风雨前乌云密布的天空。“过来。”他叫道,拖着她走开了。

她现在害怕了。“等等——马尔福——怎么——”他们离开图书室时,她结结巴巴地说。他要带她去哪儿?

他们穿过走廊时,她的脑海涌现出许多疯狂的念头。他要折磨她。她很了解他,他有一屋子的刑具,因为她不听话,他就要惩罚她。如果她不好好对待他,他就会让她知道后果。或许他知道她去了秘密通道,发现了他的书房,他要用痛苦来确保她远离那里。

不过,如果战争教会她什么,那就是为她的生命而战。她拼命地想把胳膊从他手中拽出来,可他抓得更紧了。她看向周围,想找到什么可以打他的东西,但是他们路过的几个花瓶她都够不着,他们走得太快了。

她想拽掉他的头发,逼他放开她,这时,他们在一幅画前停了下来,画中穿白裙的女人站在田野中央。金妮急忙喘了一口气。

德拉科面无表情,没有看她,只是微微皱起了嘴唇。“卡切汀花园[1]。”他对画框说。

一阵强风吹动了女人的头发和裙子,接着传来一声响动,画框向前移动,露出一个大洞。

德拉科朝洞口点了点头。“别光站在这里。”他松开她的手,把她推向入口。

金妮盯着黑暗的洞口,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在等着她。她张开嘴想争辩,但德拉科又推了推她。“进去,韦斯莱,否则一周没有晚饭。别让我用魔杖。”

她别无他法,只好鼓起格兰芬多的勇气,爬进了洞里。洞里铺了垫子,爬起来很容易,但是由于没有亮光,她的动作很慢。听到德拉科也从她身后爬进来时,她加快了速度。如果她尽快到达那个房间,或许就有时间找到一些能保护自己的东西。

她加快速度的时候,部分通道亮了起来。光线令她停了下来。似乎有许多小光点在通道的墙壁和天花板上移动,朝另一端指着路。金妮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脑袋旁边的一个光点。她的触碰令它飞走了。“这是——”

德拉科从后面撞上了她。“该死,韦斯莱!”他叫道。“这条通道还不够挤吗……别玩那些仙灵了,接着往前爬。”

仙灵?仙灵为什么会在通道里?金妮继续向前,甚至没有费心压低声音,骂了德拉科几句。随着他们的深入,仙灵之光越来越亮。她的心情也不由轻松起来。这里有仙灵,还会有什么可怕的厄运在等待她呢?

通道现在彻底被照亮了,她能看见两边墙壁上的象牙。她看到前方有绿色的东西,不由眨了眨眼睛。她爬得更快了。那不会是……

通道尽头通往一个房间,金妮倒吸了一口气。她爬出洞口,站了起来,看向四周。这里有一棵柳树、一个小池塘、玫瑰、郁金香和水仙花。鲜艳的三色堇和奇珍花朵仿佛印在明信片上似的。一大丛百合中有一张木制长椅,旁边有一座喷泉,水从玫瑰雕塑中喷了出来。

她转着圈,感受着这一切,直到头晕目眩。她吃惊地看着德拉科,差点忘记他还在这里。“这是花园。”

“对。”他说。他将手插进口袋,绷直了后背。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你恨我。”她观察着他冷漠的脸,却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这是为了那晚——”

“我没道歉。”他厉声说。“别以为我内疚了,韦斯莱。我们来搞清楚一件事。我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都是发自内心的。但是,我已经经历过一场战争——我不想在我的家里再来一次。”

“那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和你一起生活?怎么,你觉得我们会合得来吗?”

德拉科眯起了眼睛。“你能闭嘴一次吗?梅林啊,我尝试着你摆脱那个乏味的图书室,还得受到你的斥责。”

图书室。这就说得通了。他害怕她继续在图书室里待下去,总有一天会发现斯莱特林挂毯后面的秘密。“所以你想让我来这里,而不是图书室。”她慢慢地说。

德拉科用手揉了揉脸。“韦斯莱,你害我头疼了。随便你吧。我就是以为你会乐意知道,除了那个该死的房间还有别的。”他用指尖揉着太阳穴。“我需要喝一杯。我们走吧。”

“等等,我想待在这里。”

德拉科发出一声冷笑。“如果你认为你能在这里躲着我生活,那就大错特错了。你来和我一起喝白兰地。立刻。”

想到要与德拉科一起做任何事,似乎都很可怕,但是,她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清楚地写着“你没有选择”,她只好回到了通道。

他带着她来到客厅附近的一个房间,里面有壁炉、撞球台、一个十三英尺的酒吧、一副棋盘和几把皮扶手椅。德拉科一言不发地拿出两只玻璃杯,倒满了白兰地。他递给她一只杯子,然后喝了一大口。

金妮喝了一小口酒,皱起了脸。

“怎么了?”德拉科站在被家养小精灵点燃的壁炉旁问。“不喜欢白兰地?”

金妮皱着鼻子又喝了一口。“哈利喜欢——我一直觉得它很难喝。”

听到哈利的名字,德拉科绷紧了下巴。“愚蠢的波特。”他嘀咕道,然后大口喝光了杯中的酒。他走回吧台,重新倒满了酒。他又喝了一大口,接着在金妮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金妮蜷着腿坐在椅子里。她把酒杯放在桌上,不想再喝了,德拉科瞪着她,无声地命令她喝光。金妮叹了口气,拿起酒杯,皱着鼻子喝了一大口。

金妮在座位上不自在地扭动时,德拉科露出了坏笑。“没那么糟糕。”他说。

金妮摇了摇头。“如果你喝到吐,就很糟糕了。”

德拉科喝了一口酒。“马尔福才不会傻得喝到吐。”

金妮翻了个白眼。“好像我是故意喝到吐似的,马尔福。是哈利想玩一个麻瓜饮酒游戏。”

德拉科抓紧了酒杯。“波特,波特,波特。”他吼道。“你就会说这些吗?”

“我就是在聊天。”金妮瞪着他。“你不必为此发脾气。”

德拉科把杯子放在桌上,盯着她,直到金妮局促不安。她极力躲闪着他的灰眼睛。

“喝酒。”

金妮看向他。“什么?”

“我说喝酒。”他靠在椅子上说。“你很喜欢饮酒游戏——你每次冒犯我,就得喝酒。”

金妮目瞪口呆。“你不能那么做!”

“你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所以现在是两杯了。”德拉科笑着说。

金妮吃惊地看着他。他们都没有动,但是他继续面带笑意地看着她。金妮不情愿地喝了两小口。

德拉科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小口喝吧?”

金妮瞪着他,喝了大一口酒,火辣辣的液体穿喉而过,令她咳嗽起来。

接下来的一小时里,金妮又冒犯了德拉科几次,喝光了杯中的酒。德拉科给她倒了第二杯;他正在喝第四杯。

“你知道吗。”金妮含糊不清地说。“我喝得越多,就会更加冒犯你。我喝酒的时候会忍不住显露出真情实感。”

德拉科的脸颊微微泛红。“你清醒的时候也忍不住,韦斯莱。”

金妮笑了起来,她的头轻飘飘的。“我能说什么?你是一个混蛋——噢,真难喝。”金妮为此辱骂喝了一大口酒。她抬头看向德拉科。“你怎么还没喝醉?你比我喝的多。”

“你有一段时间没喝酒——你的酒量不行了。”他边说边喝了一口,有几滴溅到了他的衬衫上。

金妮拍了拍手。“我们应该玩饮酒游戏!这样你就会喝醉了!我知道一个很好的——”

“不,韦斯莱。”

“马尔福。我不打算做这里唯一出丑的人。就是一个简单的游戏——”

“我不玩接龙游戏。”

金妮停了下来,手也僵住了。“你说什么?”她问。“你怎么知道我想玩这个?”

德拉科耸了耸肩。“侥幸猜中。”他边说边喝光了杯中的酒。

金妮将头歪向一边。“你什么时候开始了解麻瓜饮酒游戏的?”

“潘西战前和一个混血谈过恋爱。”他说。“所以我讨厌她。”

金妮哼了一声。“混血又没什么错。哈利就是混血!”

“你能不提波特吗?”德拉科吼道。“我不想听!”

金妮放下酒杯,琥珀色液体溅到了桌上。“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真是多谢了!”

“喝酒!”他叫道。

“不喝!”金妮回道。“你已经害我喝醉了!你为什么要灌醉我,嗯?这样你就可以占我便宜了?”

“我为什么要捡波特的剩?”

金妮的脸红了,但是她没有说话。

德拉科笑了起来。“怎么,你和波特从没做过不道德的事?”

金妮瞪了他一眼。“对,我们没做过,这不关你的事。”

“可怜的波特——死时还是处男。”

金妮立刻站起来,冲到他面前。“你怎么敢这样说他!”她叫道。“他死是为了我能生活得更好!”

德拉科假笑着站起来,低头凝视着她。“看看现在是谁让你生活得更好了。”

金妮摇了摇头。“我在这里不比在监狱里好过!我宁愿回到监狱,这样就不用每天忍受你了!”

德拉科的假笑消失了。“你这个不知感激的小家伙。”他厉声说。“你应该庆幸我在你被强奸之前把你从那个魔窟拉了出来!”

“为什么?这样你就能将我据为己有?”

德拉科紧紧攥着手中的空酒杯。“我没对你做过任何事!”

金妮打着哆嗦,但仍旧没有退却。“我感觉到了你在餐厅里对我的反应。你只是在等待完美的时刻。怎么回事,马尔福?如果女孩不是醉到没法拒绝,你就按不住她?”

德拉科将酒杯摔到墙上,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出去!”他叫道。

金妮摇了摇头。“你没有否认——这就是你带我回来的原因?对吗?”

“出去!”

金妮看着他手中的魔杖,清楚自己应该赶快逃走。她在门外停下,靠在走廊的墙上,听着德拉科打碎了更多玻璃杯。听到他发出愤怒的吼声,她打了个哆嗦——她不愿意想象,如果他发现她在等他,会做出什么事,但是她不想轻易与他妥协。她说到了德拉科也无法狡辩的痛处,在得到答案之前,她不会放弃。

半个小时过去了,她坐在地上,之前喝的白兰地让她昏昏欲睡。德拉科安静了,但他没有出来。她眨了眨沉重的眼皮,打了一个哈欠。

她听见脚步声在右侧停了下来,可她突然困得睁不开眼睛。没过多久,她被人从地上抱了起来,靠在一个温暖又结实的东西上。

“愚蠢的韦斯莱。”

金妮被抱在德拉科的怀里,听到他的话,皱了皱眉头。她感觉到他开始走路了;他的步伐令她的脑袋微微晃动。接着,她被放在了她那张温暖的床上。

在睡着之前,她记得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一双凝视的眼睛。

 

~*~

 

第二天早晨,金妮走下主楼梯,很庆幸今天是德拉科的工作日。因为昨晚喝的白兰地,她有点头痛,她每次闭上眼睛都会看见德拉科愤怒的脸。她不太记得她怎么到床上了——她只记得飘进了一个结实的东西里。她摇了摇头,打算绝不再与德拉科共处一室。

她站在门厅,扯着浅绿色夏裙,思考着今天要做什么。她走向客厅,打算弹钢琴,温习一下她的技巧,她刚刚踏入房间,就停了下来。

她不是独自一人。

她用余光看见了他;她僵住了。德拉科手中的报纸发出了沙沙声。“到起床的时候了。”他漫不经心地说。

“你在这里做什么?”金妮问,没有看他。

德拉科合上了报纸。“我不是住在这里吗?”

“我的意思是,”金妮说,“你不应该在工作吗?”

德拉科耸了耸肩,倒了一杯茶。“我休假了。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都会在家。”他指着身边的椅子。“坐下。”

金妮浑身僵硬,但还是坐了下来,不去看他的眼睛。“我不是一条狗。”

德拉科为她倒了一杯茶。“当心,韦斯莱。你想让我再拿出白兰地吗?”

“你喝酒的时候,我不想在你的身边,非常感谢。”

房间里十分安静,金妮忍不住从德拉科放在桌上的手看向他的脸。他正瞪着茶壶,好像是它冒犯了他,而不是她。

“那件事,”德拉科最终说道,仍然没有看她。“是失误。你明显酒量不行,而且有口无心。”

金妮皱起了眉头。“有口无心?马尔福,我没有——”

“是你刺激我的。”德拉科对她叫道。“如果你没说我想占你便宜的话,我就不会——”

“表现得像一个耍脾气的五岁男孩?”

德拉科对她眯起了眼睛。“你不顺从我,就会得到这种结果。你不明白你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中吗?”

金妮将胳膊环抱在胸前。“我绝不会对你俯首听命,马尔福。我觉得如果你把我放了,对我们两个都好。”

德拉科发出刺耳的笑声,让她想起了纳西莎。“我永远不会放了你,韦斯莱。”他嘶嘶地说。“这里现在是你的家。如果你想安生过日子,我建议你学会闭嘴。”

金妮瞪着他。她才不会认输。“这栋房子对我们两个来说够大了。我们为什么不能生活在不同的厢房呢?我相信我们可以把我安排到你再也不必见到我的地方。”

“我想起来了。”德拉科靠在座位上说。“你的特权被取消了。未经我的允许,你要一直待在我能看见你的地方。”

金妮目瞪口呆。“你开玩笑吧。”

“我向你保证,我没开玩笑。”德拉科冷静地说。“怎么,你以为你在和我吵架之后,就能整天躲在图书室里吗?你应该庆幸,我允许你拥有一个单独睡觉的房间。”

金妮吃惊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就是他的计划。她知道,如果她能不计任何代价避开他和他的酒,就可以在他身边活下去。

德拉科俯身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如果你无话可说,我建议你学会保持沉默,韦斯莱。我讨厌别人不尊重我。”

“你想要我的尊重?”金妮说。“你必须要自己争取。”

德拉科从茶杯上方看了她一眼。“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将茶水一饮而尽,把茶杯放在了咖啡桌上。“我今天要去翻倒巷办些事。你和我一起去。”

金妮顿时精神抖擞,她真讨厌自己这样。“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她热切地问。

“这不是郊游,韦斯莱。”德拉科站了起来。“我带你去只是因为我不信任你,不想把你单独留下。”他朝门口走去,快离开房间时,他停了下来。“怎么了?快点跟上,我可不会整天都等着你。”

金妮叹了口气,跟着他离开了房间。“我离开房间的时候,你要跟上,”他们穿过走廊时,德拉科说,“除非我说你不用跟来。梅林在上,我不想跟你共用浴室。”

“感谢上天。”金妮嘀咕道。

德拉科从前门旁边的壁橱里拿出一件黑色和一件深绿色的斗篷。“穿上。”他把绿色斗篷递给她,然后自己穿上了黑色斗篷。“一直戴着兜帽。”

金妮披上轻便斗篷,拉上兜帽,把头发塞了进去。“为什么要戴兜帽?”她忍不住问道。

德拉科扣上了斗篷。“最后一个韦斯莱对任何食死徒来说都是一个大奖。”德拉科说,“我不喜欢分享我的东西。”

金妮瞪了他一眼。“我们怎么走?”

“幻影移形。”他拿出魔杖,敲了敲前门。“我不信任你使用飞路粉——你从壁炉里出来后很可能会逃跑。”

金妮咒骂了一声。这就是她的计划。德拉科又敲了几次门后,门开了,她跟着他走了出去。空气温暖干燥,微风有些冷意;秋天要来了。金妮站在前廊里,伸开胳膊,沐浴在她十分想念的阳光之中。

“韦斯莱!”德拉科叫道。

金妮不情愿地跟上他,踏上她之前走过的石头小路。她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确保与他拉开几步距离。这里在白天看起来很不一样。绿色山峦延绵起伏,林间小路两边种满了树,远处的篱笆挡住了外面的景象。常青树之间种着玫瑰丛和其他花卉。金妮抬头看向蓝色天空,兜帽滑落了下来。看见一只鸟从头顶飞过,她忍不住笑了——她上次见到鸟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们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饰有“M”的门口,他们穿过大门后,德拉科就转了过来。他看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你的兜帽,韦斯莱。”他伸手把兜帽拽了上去。

他的手拂过她的脸颊,把金妮吓了一跳。她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男人抚摸她的脸,然后吻了她。

金妮的脸红了,脑海也乱成一团。德拉科帮她掖好头发,对她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金妮躲避着他的眼神。“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想起还是忘记?金妮极力回想着这一幕来自哪里。

德拉科盯着她,然后耸了耸肩。他抓住她的胳膊,毫无预警地幻影移形了。

他们幻影移形到了翻倒巷的尽头,德拉科仍然抓着她的胳膊。“我们到了。”他说,又看了一眼她的兜帽。“跟着我,别和任何人说话。”他边说边动身了。“我建议你不要逃跑——这里有比我还坏的人。”

金妮点点头,紧紧跟在他身边,她甚至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的热量。他们走进黑暗的巷子,这里生意比她想象中更好。当然,自从黑暗势力赢得战争,金妮认为大家不会害怕表明他们对黑魔法的支持了。

他们在人群中穿行,几个人抬头看见德拉科,立刻向后退去。她注意到,德拉科似乎威严地在街上行走,昂起脑袋,不和别人说话。几个人好奇地看着金妮,但是她一直低头走路,眼睛盯着德拉科的脚。

他们深入对角巷,在一个空旷的区域停了下来。德拉科转过身说:“我要进入这家商店。我希望你待在这里。别乱走,别和任何人说话。”

金妮点点头,看着德拉科进了一扇门。金妮蹲在窗边,窥探着店里。她在一堆商品之间发现了德拉科的金发。她踮起脚尖,想看清他在干什么,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你这个小美人怎么在这里呀?”

金妮转过身,看见了一个没牙的油腻老巫师。他睁大了眼睛。“天啊,你可真漂亮!就你自己一个人。”

金妮鼓起她的格兰芬多勇气。“我和别人一起来的。”

老巫师看了看四周。“我没看见。”他看着她说。“只有你一个人。”

金妮摇了摇头。“不是。”她说。她想起了德拉科穿过巷子时,人们恐惧的样子。“我和马尔福一起来的!”

老巫师拉下了脸。“马尔福?”他凑得更近了。“我从来不喜欢那家伙。他的死鬼父亲骗走了我的财产。”

“我是说,我不是和他一起来的。”她飞快地摇着脑袋,一缕头发掉了出来。“我和哥哥们一起!”

老巫师将一根脏兮兮的手指伸进她的红发,卷在指尖上拉扯着,金妮发出一声惊叫。“我很喜欢红发。”巫师说,他离她很近,金妮甚至能闻到他呼吸中的恶臭。“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他抓住她的胳膊,金妮叫了起来。

一扇门砰地关上,有人突然来到金妮面前,用胳膊搂住她,保护着她。“滚开,你这个渣滓!”她听见德拉科叫道。

金妮尽可能地抬起头;她的头被按在了他的胸前。德拉科愤怒地看着老巫师。

老巫师畏缩了。“马尔福先生。”他卑躬屈膝地说。“对——对不起。不知道这位女士属于您。”

德拉科用魔杖指着他,只凭一个眼神,老头就落荒而逃。德拉科胸膛剧烈起伏,仍然紧紧抱着金妮。他放下魔杖,低头看向她。

“你还好吗?”他问。

金妮试着动了动。“不能……呼吸了……”

德拉科立刻松开她,往后退了几步,仿佛被烫到了。金妮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德拉科。“你不必这样来营救我。”她说,将头发掖到了耳后。“我能处理好。”

德拉科嗤之以鼻。“所以你知道那个男人以绑架女性并将她们卖到性市场而闻名吗?”

金妮睁大眼睛,愣住了。“显然不知道。”德拉科说。他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来吧。我现在必须牵着你的手,免得一会儿又有人想和你搭讪。”

金妮的脸很烫,她想拒绝,可她看向身边,一个丑陋的老巫婆恰巧经过。她立刻抓住德拉科的手,紧紧跟在他身边,让他带着她走到巷子的更深处。

她的手在他的手中变得越来越热,金妮有些焦躁不安。“你能别乱动吗?”他们经过一群盯着一盘手指和脚趾的老太婆时,德拉科嘶嘶地说。

“太奇怪了!”她轻声说。“我和一个该死的马尔福拉着手。”

“对,对,我相信你全家人都会死不瞑目。”

金妮瞪了他一眼。“你的家人也是。”她嘶嘶地回答。

德拉科用力攥了攥她的手。“我们到了——别说话。”他说,他们走进了一间空荡荡的商店。几个玻璃柜中放着珠宝、被诅咒的帽子和斗篷。他们进去之后,德拉科就放开了她的手。

“早上好,马尔福先生。”一个梳着灰色发髻的老太太说,然后鞠了一躬。她看了看金妮。“啊!您的朋友是谁?”

“与你无关。”德拉科说,把金妮拽到了身边。

女人盯着金妮,然后又鞠了一躬。“抱歉,马尔福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德拉科从兜里掏出一只黑色天鹅绒盒子。“这是我母亲的。”他将盒子放到柜台上,推到了女人手中。“我想让你检查有没有诅咒——梅林才知道那个女人给我留下了什么。”

想到纳西莎,金妮愣住了。她彻底忘了她与纳西莎的会面,还有她会让德拉科去看望她的承诺。她现在与他一起站在这里,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履行承诺。

女人从她那侧微微打开盒子,朝里看去,并没有直接掀开盖子。金妮看了一眼德拉科,然后踮起脚尖,探出脑袋,想看个究竟。

女人发现金妮在看她,就把盒子合上了。“我需要一两周的时间,先生。”她说,却仍然看着金妮。金妮忍不住也瞪着她。

德拉科转向金妮,翻了个白眼。“走吧。”他说,他抓住她的胳膊,带她走出了商店。

他一直紧紧抓着她,往翻倒巷与对角巷的交界处走去。金妮想挣脱他,但是他抓得更紧了。

“停下,否则我又要拽你的手了。”德拉科吼道。金妮立刻听话了。

“那么……”金妮说。“你说那是你母亲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

“好吧。”金妮说,“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问她有没有诅咒?”

德拉科拽着她停了下来。“我的母亲死了,韦斯莱。你知道的。”

德拉科低头盯着她时,金妮十分紧张。“就是,”她停顿了一下,不想往下说了,“我觉得如果你想去看望她的肖像,她真的会很高兴,而且——”

看到德拉科的表情,她停了下来。他睁大眼睛,抿紧了嘴唇。“你和我母亲说过话了?”他慢慢地说着每一个字,好像费了很大力气。

金妮用力喘了一口气。“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有一天迷路了,她,嗯,她帮我找到了回去的路。”

德拉科继续盯着她。他张开嘴,又闭上了,然后摇了摇头。“算了。你不许再和她说话。”

金妮十分震惊,甚至都没有争辩。“你没有叫嚷。”她吃惊地说。

德拉科用力地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到了身边。“这并不难。”

金妮盯着他,随他拽着她往前走。虽然他一路都没有朝她转头,但是她知道,他一直用余光看着她。走到两个巷子交界之后,他真正地看向她,她才意识到,他为了不争吵做了多大努力,她真想知道她能不能做到同样的事。


[1] 原文系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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